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箏人專訪-王中山與香港專業古箏藝術團(銀禧箏程音樂會)

箏壇快訊-「銀禧箏程」音樂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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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進十二月,2012年已經快將進入尾聲。不知不覺間,由馬慧青老師為團長的香港專業古箏藝術團已經成立了二十五年。為慶祝箏團成立二十五週年,香港專業古箏藝術團舉辦了「銀禧箏程」音樂會。「銀禧箏程」音樂會已經是王中山老師第四度跟香港專業古箏藝術團合作,而王老師首次來港獻技更是應香港專業古箏藝術團而來的。是次音樂會王老師更特意題詞,在箏團慶祝成立二十五年之際,雙方再度攜手合作為觀眾帶來精彩的音樂會,可謂意義非凡。

音樂會採排花絮:

王中山老師親筆題詞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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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音樂會節目中的<<秋籟>>及<<山水之韻>>更是王中山老師首次於香港公開演奏的曲目。加上特別為是次箏團演出而從新改編的<<夜深沉>>,如此豐富的內容讓觀眾耳目一新、目不暇給。

節目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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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王中山老師於音樂會使用的古箏,由「箏炫」提供。
我們更獨家專訪了是次音樂會的採排過程,並跟馬慧青老師及王中山老師進行了一個簡短的專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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箏炫敦煌大葉紫檀古箏--(珍藏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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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慧青老師及王中山老師的訪談原文節錄:

馬慧青老師訪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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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我知道其實今次已經係你哋第四次同王中山老師合作,其實你覺得今次再同王老師合作有咩火花呢?

馬慧青老師:有咩火花,大家成熟左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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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咁有無一些比較特別的地方呢?例如同十年前相比?

馬慧青老師:EM, 有咩特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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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即可能係大家藝術交流方面,又或者應該是說在演奏心得方面啦?

馬慧青老師:我地嘅距離愈來愈大啦,佢愈來愈高,我哋愈來愈矮啦,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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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哈哈。唔會嘅唔會嘅,咁其實古箏的發展近年好迅速,而王老師亦都時常周圍推廣古箏。同時,王老師的進步亦都好大,你覺得佢有特別大既進步呢?

馬慧青老師:哈哈,有好多追隨者。多了好多粉絲,比以前多左好多好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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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咁你哋既箏團嚟緊會有咩發展?

馬慧青老師:呀,都係主要推廣古箏藝術啦。另外,盡量多啲元素啦,有唔同既合作方式,係啦,主要是多些不同的合作方式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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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山老師訪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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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今次第幾次跟馬慧青老師合作?

王中山老師:呀,跟這個團合作是第幾次呀?第幾次?第三次還是第四次?反正三次以上吧,我也不知道啦,反正上一次合作是在八年前還是十年前。呀對,上一次是十年前,2002年嘛,對不對?(團員:對呀)上之一次跟她們合作,十年前有一次,肯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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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事隔多年今次再合作有何感覺?

王中山老師:因為給他們團合作啦。首先是,令我非常愉快的演出,因為讓我想起了我的青春,想起我的「白髮」。哈哈,想起了一些,因為在18年前是跟他們第一次合作,將近二十年啦。這個事情本來是保密的,但是啦,因為人家可以猜的啦,就是這個人在二十年前都在這個年齡,所以這個東西,我可以透露給你,但是觀眾的我就不說啦,哈哈。就是時間在18年前、20年前跟他們第一次合作,也是我本人在香港的第一場個人獨奏古箏音樂會。所以,再次在我的青春的尾巴就要遺失的時候,本人抓住了青春的尾巴,再次來香港,關鍵是跟他們合作很有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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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之前呀,我還跟這個「箏音樂」,這幫很有朝氣的年青人呀,給他們的那個箏樂團合作過。這都是專門的古箏的演出團體。還有香港中樂團啦,還有琴行呀,就像那個黃偉達先生的「青苗琴行」,那一次演出比較多,演出了七、八場的,(記者:箏情),對對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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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個跟箏團這種合作形式,也是讓我非常愉快。首先是,這裡面團員的構成很有意思,既有專業的,也有業餘的,使我合作的時候也是充滿了驚險,很有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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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他,專業的畢竟相對好一些嘛,那個業餘他們演的水平不專業,還是有一些區別。要是大家能步調一致,能在各方面,能盡可能的合奏默契,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。比方說,我彈的很多作品都有一定的難度,但由於他們的技術原因,我就必須把速度放下來。有的時候,對我來說,也是很困難的。因為當我們在一個速度上走慣啦,突然說,「我們不成,跑了那麼快,你慢一點老師。」這個慢一點,這個在一些慣性的演奏上,對我們說,困難非常大。一些作品,中速的作品,讓它慢點問題也不大,但是要形成慣性的快速作品,你突然要它慢反而非常難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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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今天晚上,這個音樂會對我來說是一個很有趣的體驗,就是但這種體驗是我必須要經歷,而且也是一個,我覺得是樂意經歷的一件事情。因為在香港的這種氛圍下演出呀,我說過是我終生中最難忘的演出經歷,都是在香港,為什麼啦?是因為香港觀眾是我在全世界這個演出當中,我認為最好的觀眾。

記 者:喔,最好的觀眾?

王中山老師:對,這有幾個原因造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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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最好的觀眾是?

王中山老師:是,全世界最好的觀眾我都是在香港遇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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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那最好的觀眾是甚麼意思?

王中山老師:對,我就跟你說我的標準是甚麼。我在歐美,甚麼都演出過。歐美的觀眾是,這個表面很熱情,但是你從他們的掌聲和他們茫然的表情,你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禮貌式的。因為他們對東方文化並不是很了解,但是他們覺得這個是很神秘的國度,很神秘的音樂,還未聽過,很神奇。所以他們的掌聲充滿了這種,並非知音式,但是禮貌式的掌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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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國內演出,由於現在國內的整個文化建設仍不完善,音樂會很多聽眾,都未有經歷過。除了大城市,北京、上海這樣的城市,好多中小城市,音樂會現場一片混亂。你在開音樂會,他的聲音比你還要大。由於這幾年我經歷了幾百場的個人獨奏音樂會啦,可能現在我是目前為止,中國個人獨奏音樂會最多的一個人。就是經常經歷各種音樂會,所以我經歷過誰都未經歷過的經歷。比方說,我在國內從首都一直演到一些縣市,很小的縣市,我都去過啦,經歷過大山和大城市,所以我非常有發言權。我能比較了解我們中國的劇場、基本環境和中國聽眾的目前的基本素質。我並不是說他整個人的素質不夠,是對音樂會的素養,他們少了經驗。比方說,聽音樂會該甚麼時候鼓掌他不知道。比方說,進音樂會,該帶甚麼不該帶甚麼都不知道,有可能帶著幾碗方便麵入場,一邊吃一邊聽的情況也碰到。真的,你覺得好誇張,還有食薯條的,「Gingze」,「Bam」。就類似這種,在國內的一些小城市還是會發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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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大城市好很多啦,像北京、上海、廣州,這些由於經常舉辦音樂會嘛,基本就沒有問題,基本上是跟香港同步。但是由於國內的人,可能是性格的原因,他們一般很懶得動手去鼓掌。他剛開始掌聲非常熱烈,等一下他就厭倦啦。香港觀眾不是,香港觀眾極集中,只要你在舞台上,他一直給你鼓勵,一直是很寬容的形態、接納,來自各方面的一種藝術訊息。所以香港的觀眾非常包容,就是說,他既然買票欣賞你的音樂會,他基本上就是非常虔誠的,非常理解我們演員的這種形態。而且香港的觀眾很少「撐票」,那怕自己攪音樂會,自己花錢去買再送別人,我們啦都不是。拿我本人來說,我在北京很少自己買票看音樂會,都是別人送的,你不送我都不去看,有那種心態。這種的氛圍形成了這種大家欣賞音樂會是隨意的心態。但是,我們也是在不斷的學習中和體驗中,感受這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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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因為香港地方太有限,中國內地的地方特別大,觀眾比較龐雜,所能基本上都能支持我每個星期都在開個人獨奏音樂會。比如說中山呀、廣東呀、在那裡呀、還有無錫等在開音樂會,都給我很多很多不同的經驗和體驗。但是我每次相對來說更會珍惜的,在香港這樣的國際都市。因為香港這個在世界的影響,以及它在華人圈子裡這種不能動搖的地位,是我格外重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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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才說了因為香港的觀眾主要是華人,說白了就是我們的正宗中國人。他對東方文化比較了解,很多人在下邊喜歡中國書法,還有人喜歡中國的繪畫,寫得一手好字,他來欣賞音樂品味不一樣。所以你彈得很一般的時候,觀眾掌聲給你不夠熱烈的,你彈得特別好的時候,觀眾非常熱烈。你能分明感受到台下的觀眾跟台上的演員是「同呼吸,共命運」,所以我特別喜歡到香港演出。

記 者:王老師於2012年多次受邀來港參與演出及各項活動,今次會為香港帶來甚麼驚喜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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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山老師:因為這裡面有一些小驚喜呀。比方說,像<<秋賴>>這樣的作品,<<山水之韻>>呀,都是首演。還有一個,比方<<夜深沉>>,我經常演出。但是這次因為他們有個箏樂團,他們團長跟我提出來,說王老師能不能把他攪成箏樂團的。後來我就把這個呀,給他們攪來一個箏樂團的<<夜深沉>>,也是一個在香港未有演出過的形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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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過去演出演得多啦,但主要跟鋼琴或大鼓伴奏,…..鋼琴在香港未有合作過吧。(記者:未有)我還有一個版本,鋼琴、古箏和大鼓,還有一個版本樂隊和古箏。就是要看邀請我的是甚麼的規模,你像香港中樂團,我就可以用他的樂團。如果說你們是要簡單,你有個好朋友打擊樂的,那我就用打擊樂的。你要是有個箏樂團,我就用箏樂團,我就這樣。有時我會臨時根據,因為作品是我改編的我寫的,我臨時會,如果有時間我會把他整理樂隊的那個東西,所以這次這些都算是個亮點吧。

記者:那香港的觀眾很高興聽到你的首演,那麼這次跟馬老師的合作,你覺得這次音樂會最大的困難是甚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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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剛才講啦,他們的組合比較有專業和業餘的。由於他們水平不一,他們裡面有四個是較為專業的。有三個比較專業的,是演藝學院的,在我心目中的認為都算是香港最高級的院校。所以演藝學院的這邊有三個。還有一個是浸會大學的,在我看來他們具有一定的實力,就是說他們還是比較專業的。當然我說的專業也不是我們中國音樂學院的這種水平啦,那完全都不同啦,那如果我是我帶自己的學生來,由於都是我自己訓練的,並不一定因為他們的水平都多麼高。但由於是我自己長期去排練的,比方排練某個曲子,他一直跟著我排。和這種臨時排比較,還是很大的區別。所以今次這樣的時間,沒有那麼充分的合作排練時間。第二,還有就是他們這個團員的專業和業餘摻雜這種方式,就是我排練時帶來一些困難。速度我不敢起速度,變化我不敢過多。過多的,他們就跟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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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 者:那我知道你這次音樂會會有幾首是你自己的作品,你最喜歡的是那一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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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山老師:這個啦,我永遠回答的一個,就是「下一首」,我正好要寫的「下一首」。因為,只有我寫出的作品,常理來說肯定是我認為比較符合我的內心感受的。所以每首作品,說實話,我都認為是我最喜歡的。但最最喜歡的,就是我正好寫的下一首,我不知道那一首。我總想有所改變,有所創新,因為中國也是一個高調創新的國家,一切創造創新。但是我所做的創新,是在繼承「傳統基礎」上,這很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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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我的創新並非是雲流無理的那一種,雲山無照。現在有一種不良的現象,包括中國國內的,我們內地的有些人,有亂彈的,打臉的,一邊彈箏一邊打臉,或是互相打自己,各種組合都非常複雜。但是啦,我的音樂裡面很少這樣的東西,有的人說,「把它劃成傳統」,其實這是個錯誤的一個觀點。現代和傳統就是一張紙的問題,對不對,只要你捏念一遍,只要的適合表達的形式,像我們就這種教學中經常有很多現代作品,所有的都是無調性的,就算是現代之一。但現代藝術非常複雜,包括行為藝術,也是現代的,坐了半天不彈箏,就像那個美國的那位作曲家,<<4分30秒>>的那個作品(筆者按:John Cage 4’33”),一坐,坐了幾分鐘,就下去啦,一音不發。現在我們這次好像也有人攪了一些民樂的,好像誰攪,彈到某的誰的又攪了一個,又模仿了人家的,我彈古箏幹嘛?坐一下就下去啦。但是這個毫無意義,就我個人覺得,不管他是誰,如果攪這種藝術,我個人覺得那就是沒有前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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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認為藝術,雖然我們是高調創新的國家,但是我們首先來自人類,我們並不是怪獸。攪那種怪獸式的表演方式,我覺得難以讓觀眾接受你,你自己也難以容忍自己,那是皇帝的新衣,自欺欺人,何苦呢,對不對?裝神弄鬼,在我看來就是未必要的。我就認為你真正有實力的人,不會幹那種事,偶爾玩一下,做一種。真正有絕對實力,我指的真正有實力的,演奏水平很高的人,絕對很少玩那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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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玩一下,當當笑話,可以,損損別人,取笑下別人,嘲笑一下,告訴別人你們那個我也會,就行啦。但是在正常情況下,不會這麼幹的,因為他為什麼本身要做這事兒,對不對,所以我一直認為就是音樂,應當表達人類內心的最深層的情感。創新是真實的,真善美,真是永遠是第一位的,其次是善,然後才展示美。所以我認為是這個樣子的,所以這次我所說的創新和包括我這次所選的原素,都沒有我剛才說的以上的一些東西。

記 者:古箏未來發展有何新動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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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山老師:我個人認為就是古箏,首先這個演奏技法目前是較為完善,有待於「樂改」工作的進一步的跟進,「樂改」— <<樂器改革>>。比方說,古箏現在,在我看來最最最最困難的,是各種調的轉換問題。半音不是問題,我們不用不停玩那些半音的東西,偶爾也需要這樣的設計,我的作品就大量的就這樣的作品。像我創作的<<驚蟄>>也是無調性的,這種我也大量用,我不成也重新設計啦,用自由調式的方式來表達我自己對音樂的要求。但是,古箏,我剛才講的,如果展現更豐富的內容和樂思,尤其與樂隊合作的,獨奏的都不是問題,是個小問題,只不過多放一台箏的問題,我們大卡車拉一車也成嘛,無非就是這個問題,當然這個也很麻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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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是在樂隊中,如果你轉調問題不解決,是面臨最大問題。但這個工作跟樂器改革要跟上。「樂改」,樂器改革。怎麼解決?我們從五六十年代,這個新中國成立以後就做的工作,但是目前嘗試就沒有一款,我個人認為較為滿意的。但是大家正在努力,我也在挖空心思在想。或者是就用這種限制,就像鋼琴一樣的。鋼琴也有缺陷,它也滑不了音呀,鋼琴就沒有人想到在弦上在滑音嗎?對,鋼琴就沒有這麼想,我們古箏也不要做啦,只能把它當我們古箏的特點吧。就是說任何樂器都沒有完善的,我們就承認這一點,鋼琴也不能拉,它也不完善嘛,它也不能說它的有個樂器,也能拉,也能彈,也能實現還能滑還能按,它也做不到,所以全世界沒有完美的樂器。每個樂器能操作的這個它,就像我們是黑頭髮,我們可以把它染成黃的,但是一洗頭它又成黑的,就是我們骨子裡都是黑頭髮黑眼睛的中國人,我們古箏就是這個樣子,原則上可以化妝,但是不要做大改變,這是我的觀念。

記 者:近年古箏發展迅速,你對習箏學生有何建議?你對專業習箏學生有何建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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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中山老師:業餘的話,你可以做一種非常收心養性的。古箏有兩個功能,自娛和娛人。那你就把自娛的這個功能不斷的發揚,讓古箏成為你生活中的調適品,就讓你快樂,讓你輕鬆,就不要過多的去彈一些非常複雜的作品。自己難得一天到尾的掉頭髮,這沒必要。玩嘛,幹嗎要那麼痛苦?但是要適當有所進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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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是專業,那你是娛人,你的主要功能是要讓別人開心,主要呀。當然自己也開心,主要讓別人開心,那你就麻煩啦。這個你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,就要用更多的手段,付出常人所難以忍受的代價,去像去攻克各種你難以解決的問題,然後這樣才能做到我所說的。就是說首先找一個「比較好的老師」,「有大量的練琴時間」,「你本身的具備一個聰慧的頭腦」,三份都要具備。首先具備「天份」、「奮份」和「緣份」,你就可以做到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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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榮幸,是次王中山老師的專訪,已經是「箏炫」第二次跟王老師的訪問。就著上一次的訪問的內容,王老師跟我們談得更多、更深入。如果大家有甚麼疑問想問王老師的話,歡迎大家把問題發給我們,只要問題一經選用,「箏炫」會送出紀念品一份以示感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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